危險慎入。




克里克最近發現他們有分手的徵兆發生了。
 
分手前的症狀不外乎是;冷淡、沉默、不耐煩、不再體貼……諸如此類,而這些小小的症狀他也的確在情人的身上見到了,甚至有逐漸加劇的趨勢。當初那個對他噓寒問暖、百般問候的情人好像消失到大西洋去了。
 
他很清楚,兩個人在一起需要花費很多的心力去維持,因此他在面對情人的溫柔時,也總是小心翼翼地就擔心自己因為對方的溫柔而任性,該撒嬌才撒嬌。
 
尤其他們又是異國戀情,在雙方的文化差異之下,這份戀情的維持可以長達多年真的是得來不易,又尤其對象是黑髮黑眼的台灣人,彼此都要尊重忍受彼此沒有交集相異的領域。
 
可是他覺得自己這幾年來一向做得很好哇……為甚麼毛斯每次下班一回來就是開電腦,理都不理他?
 
會不會是自己最近太欲求不滿了?
 
克里克躺在床上,耳朵聽著情人沖澡的聲音,水聲嘩啦揚起無限遐想。
 
二頭肌、胸肌、腹肌、臀部線條……透明激起的水花順著隆起的線條蜿蜒滑下,濡濕的髮尾滴著水滴,水滴墜落破碎在迷人的身軀上……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好帥好帥!天下無雙地帥!
 
克里克抱著枕頭在大床上滾來滾去,透明白皙的臉頰緋紅,眼眸浮起淡淡的水氣覆蓋住藍色的眼瞳。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的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帥——
 
「克里克,你在做什麼?」
 
把枕頭從眼前拿下,克里克由低處望著情人優美的身體線條,不可自抑地臉蛋紅透了。
 
毛斯已經兩個禮拜不曾碰他了……
 
瞧,他一邊擦拭著濕髮又一邊走向電腦了。
 
電腦是敵人!
 
「我問你。」克里克正襟危坐好,雙腳盤腿,下巴枕在蓬鬆軟綿的枕頭上,「如果你要分手,一定要先告知我,我不喜歡被蒙在鼓裡的感覺,很不舒服。」索性開門見山地一股腦問出來,雖然嘴巴比腦子先運作了,可是眼眶有點酸有點澀。
 
「你在說什麼?」毛斯疑惑地轉過頭,稜角分明的臉龐上鑲嵌著微微上勾的圓眼。鵝黃色的毛巾覆蓋在頭頂,僅圍著一條浴巾、裸露的上半身在房間的昏黃燈光下閃耀著小小微弱的反光,又惹得克里克忍不住吞嚥幾口口水。
 
他不能屈服在美色之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中文應該不至於差到連毛斯都無法理解他的意思,他耐心地重複了一下自己的聲明:「如果你,毛斯先生要和我,克里克.桑分道揚鑣的話,請一定一定要趁早告訴我。」
 
翻翻白眼,毛斯又轉回頭盯著電腦螢幕,手指連點,打開資料夾。
 
「哦——你看你的回應就是答案!」聲音已經含著哭腔了,克里克被毛斯的反應傷到真心,又唉唉叫捧著心倒回床舖。「想不到我克里克閱人無數居然敗在你這台灣人手下!我恨你——」
 
「閱人無數不是這樣用的。」
 
「不需要你好心提醒!」克里克惡狠狠回罵,水藍色的眸子在淚光的反射之下更加璀璨。「反正對你而言,電腦比我重要就是了……你情願整晚陪著你的電腦,也不願意陪伴我的芳心寂寞……我要去外遇!紅杏出牆!」
 
「克里克。」
 
「我不聽我不聽!」
 
「克里克。」
 
「聽不到。」趴著把臉埋在枕頭中,他要當鴕鳥。
 
一聲長長的悠悠嘆息,右方床舖突然陷下。
 
「克里克。」
 
「如果你吻我,我再考慮要不要原諒你。」
 
「可是你不把枕頭拿開,我就不能吻你。」
 
「……」
 
經過三秒考慮,克里克默默翻過身子,然後迅速地被不屬於自己的嘴唇掩住了氣息;比自己的要厚一點、並且不像自己的嘴唇那麼軟。張開手臂主動摟住情人的頸項,讓毛斯的舌頭可以侵入自己口腔深處,溫柔萬分地舔舐自己內部的每一分寸。摩擦舌面、劃過白齒。
 
毛斯停下安撫情人的動作,大手捧著克里克金色耀眼的髮絲,在他唇邊笑問:「這樣你願意原諒我了嗎?」
 
「還沒……不過如果你再多吻幾次的話,我就再考慮一下。」他得寸進尺,伸出舌頭舔了舔情人的唇。
 
將身子覆壓在克里克身上,毛斯居高臨下地望著美麗的情人,笑得很誘人——起碼克里克眼中看來如此。「那有規定目的地在哪裡嗎?」
 
臉蛋紅了紅,克里克發覺毛斯的浴巾彷彿有鬆脫危機,眼神開始四處飄移:「任、任君選擇……」
 
恭敬不如從命。
 
毛斯低下頭直接攻擊克里克的喉結,又囓又啃,手指頭靈巧地捲高克里克的皮卡丘圖案睡衣,停駐在脅下;接著轉移陣地舔吻著克里克的乳頭,輕輕地咬、輕輕地吻、輕輕地吸吮……不必躁進,只要這麼慢慢地緩緩地撩撥——
 
他是故意的。克里克輕喘一聲,眼睛無助地張大。面對情人久違的擁抱和親密接觸,他似乎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忍受程度,招架不住了。手指頭緊緊絞住毛斯的黑髮,無意識地使力推開,「等等、等一下……」
 
「等一下是這個。」大手覆上克里克的下半身。
 
「啊!」
 
瞬間反應大起,克里克顫慄了好大一下,眼眶蓄淚瞅著自己的台灣情人,「你手不要動……」
 
右手突然一握,又放開。「好,不動。」
 
嗚……他為甚麼會喜歡上這樣殘忍的男人……克里克含淚咬牙,責怪起自己的識人不清。明明當年相遇時,毛斯看來翩翩有禮、冷靜沉穩,哪知一上了床,他才知道那份「冷靜沉穩」對自己來說,會是多麼大的懲罰和折磨,更可恨的是,自己竟然無可自拔。
 
一切都怪自己自作自受,嗚嗚。
 
「你是故意的……」
 
「有嗎?」毛斯一臉無辜,笑得十分欠揍。「告訴我,為甚麼突然提分手?」
 
「你不是最愛你的電腦嗎?」含嗔帶怨,克里克哀怨不已地埋怨。「你一回到家就是開電腦,接著整晚都掛在電腦前,眼裡根本就沒有我……反正你只要有電腦就滿足了,也不把我這個深閨怨婦放在心上。」越說越恨,「你到底在忙什麼啊!」
 
破天荒地,毛斯乍然笑容一僵,接著在克里克察覺不對勁前,右手手指開始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輕捻慢揉,惹得克里克臉頰緋紅,弓起了身子,又禁不住推他。
 
「啊……你卑鄙!不要以為你有一雙巧手慧心就可以……」
 
「巧手慧心不是這麼用的。」毛斯歎口氣,褪下克里克的底褲,讓自己浴巾已經滑落的下半身貼緊他的。「保險套在抽屜裡,我手不夠長,你自己拿出來。」
 
喔!克里克險些氣結,哪有人在這麼燈光好氣氛佳的場景之下,居然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要對方親自貢獻上保險套的啊!——啊、好舒服。
 
嘴裡不滿地碎碎念,右臂不忘探向床頭櫃的抽屜撈出上次他喜孜孜跑去保險套專賣店買的顆粒保險套,還乖乖起身地用嘴咬開包裝、套上,拇指與食指捏緊保險套尖端,將保險套橡膠外身拉下。嗚,自己怎麼這樣啦。
 
「乖。」毛斯微笑,握緊克里克的根部,抬高克里克的腿,壓上身子,再度吻住他的唇。
 
要來了——
 
克里克閉緊雙眼,心知肚明下一步將席捲自己的是什麼。有些開心、有些害怕、有些得意。
 
只是在痛楚和狂喜奪取自己五感前,克里克仍然不忘抓緊情人的肩膀,勉強自己的理智問出:「毛斯……啊、啊、不要動啦……誠實告訴我,在你心中的……首位是什麼?」
 
 
 
 
 
 
 
 
 
 
「當然是,克里克、克里克、克里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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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皆屬巧合。

靠腰!
這篇是什麼鬼!?

我真的寫出來了!
小飄飄!我用了你提供的名字!XD
毛斯這名字真的很妙…

想寫很久了…我居然真的寫出來了……〒△〒


2.0誠徵打字兵啦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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