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nico歌手,蛇足xclear(だそくりあ)的同人文。

 

 

 

「超級市場。」

Clear蹲在地板上搔弄著モカ的肚皮,モカ仰躺在地板上半瞇著眼,動也不動。「什麼?我沒聽清楚。モカ好可愛喔——」

蛇足雙手盤胸,視線目標六點鐘方向,盯視著栗子色的頭頂,中央髮旋擴散出柔軟的頭髮。「我說,超級市場。」

モア不耐煩了,扭動了幾下身子,慵懶地趴回地板,眼皮懶得抬高一下。Clear愛不釋手地纏繞貓咪的毛髮,手指頭始終捨不得離開。「哦,好啊……什麼?蛇足さん,今天早上你餵了モカちゃん了沒有啊?」

他相信自己的耐性正在以等比級數迅速降低。

蛇足臉部肌肉抽動,巨靈掌蓋上栗子頭,一掌抓起:「モカ早上十點鐘已經飽餐一頓了,可是他的主人到現在一口飯都還沒吃,肚子很餓。」他盡力使自己的語氣不至於太差,不過顯然飢餓殺死了他許多的紳士細胞,徒剩寥寥無幾。

「蛇足さん是凌晨吃了太多零食了吧。」clear揮開蛇足的手掌,撥整齊頭髮。「你就是老是吃零食,三餐不正常,所以才會無法維持身材。」才剛剛邁入三十代頭,便須擔憂中年發福的危機。「這樣對身體不好。」

「哦?所以你在擔心我的身材還是身體?」蛇足惡意地湊近clear的臉,「還是說兩者對你都很重要?」

「不好玩。」假笑了兩下,clear腳趾輕輕地戳動モカ。「我們出去吃飯吧,要吃什麼?」

「蛋包飯。」

「好啊,那我們去涉谷。」

「不要。」

「那去銀座。」貴死你。

蛇足臉黑了一半,手指頭捏住clear彈性十足的臉龐,笑得很難看,「我剛剛說的你都沒聽到?」

「有嗎?」clear緊張地眨眨眼睛,「モカ剛剛……」

他受夠了。舒舒懶懶地貼上clear的頸窩,蛇足滿滿地將clear抱個滿懷,洗髮精的香味迅速蔓延,沐浴乳的淡香也從clear白皙肌膚中微微透出。「clear,我再對你說最後一次。我們去超級市場,我要吃你做的蛋包飯,否則,」蛇足張口啃住clear的肩窩,「我就吃了你。」

隱隱彷彿感受到尖銳的蛇牙扣在自己的皮膚上,大有下一秒就要大快朵頤的姿態,clear忙點頭,生命多麼重要。「好,我們去超級市場。」

「你回答得這麼快,真令人不悅。」蛇足哼了一聲,扭過頭吻上clear。

「……」犯規。

Clear抗議無效。



---



最近的蛇足さん很奇怪。

走在冷凍櫃旁,clear落後兩步,偷覷觀察蛇足殿下的背影。

捲髮。

這點從初認識到現在都沒變過。

推著購物車的手臂很白。

混了白種人的基因,蛇足さん事實上全身的皮膚都很白。

「咳咳咳咳咳咳……」clear猛地嗆到。

「clear?」眉峰攏聚,蛇足回頭看他。

「沒、沒事。」他只是不小心想得太……深入。感覺耳根子都發燙了,clear摀住耳朵,連忙拍散熱度。

「蛋包飯要準備什麼材料?」他家冰箱空空如也,倒是貓食、啤酒常備。

「蛇足さん家什麼都沒有。」偷偷白了蛇足一眼,clear加快腳步,走在蛇足身邊,伸手幫推著購物車。「先買雞胸肉,然後買蛋、洋蔥……蛇足さん家裏有蕃茄醬嗎?」

「大概有吧。」他彷彿、似乎、好像、可能在拿啤酒時,眼尾範圍飄過蕃茄醬的身姿。

笨蛋。「那我們再買一罐蕃茄醬回去。」

「嗯。」蛇足微笑。

兩個人並肩同行的速度,讓他的大男人心態大為滿足。Clear和他差不多高,只要一轉頭,就可以看見clear總是上揚的嘴角,幾次clear在自家沙發上睡著了,唇角也掛著甜甜的笑,難道真有那麼多好夢?

他與clear相處幾乎已經成了天經地義的常態,半天聽不見他暢快的笑,就會渾身不對勁地轉頭尋找モカ的蹤影,接著果不其然地在モカ旁邊見到蹲踞的他。接著他才安心地轉回頭繼續忙碌。

習慣養成後,就很難改變了。

蛇足さん真的怪怪的。Clear想。

左方投射而來的灼灼視線實在讓他很難忽略,連帶左半臉都提高了敏感。最近的蛇足さん老是一臉欲言又止,問他怎麼了卻又被敷衍過去。

「蛇足さん,要不要買布丁?」clear抓起冷藏櫃中的布丁,像是獻寶一樣移到蛇足眼前。「可以當飯後甜點。」

「好。」

手忙腳亂地拿了幾個布丁扔進購物車,clear又抓起一罐飲料,「那……可爾必思。」

「好。」

「好、好。」

如何才能教蛇足さん不再盯著他?這裡是公共場所。或者該說,感覺蛇足さん在專注瞅著他或許只是自己的錯覺罷了,但是他卻難以自抑地感到體溫上升。他早不是情竇初開的小男孩了,他心知肚明這是什麼含意,即使他與蛇足さん的接觸早已超越了理性以及情感上的認知;所以,他有些焦躁、有些無所適從。

走走停停,購物車內商品越積越多,連帶生活用品也一併採買完畢。

在櫃台旁將購物戰果全數包入塑膠袋,蛇足提起沈重的塑膠袋,自動門刷地打開,迎接而來耀眼的陽光,觸膚不再是涼爽的冷氣,取而代之的是熾熱的太陽。

Clear跟上,拉過一邊的塑膠袋,「這樣比較輕。」

蛇足挑起一邊眉看他,又轉到正面。

「回去吧,肚子餓了。」

「我也餓了。」

提著塑膠袋的手心有點汗濕了,卻握得更緊。


---



熱騰騰的蛋包飯上桌,上面細心淋著細線的蕃茄醬,裝盤的裝飾是翠綠的蔬菜。看來就像餐廳上的菜單一樣專業。

蛇足承認,clear的手藝確實是超乎他的預料了。

「嫁給我吧,clear。」吃下第一口後,蛇足認真地開口。

「我不幫洗衣服和清理房間。」clear坐在蛇足的對面,表情的認真不下蛇足。

「啊,真是太可惜了。」咬著湯匙,蛇足一臉惋惜地大嘆口氣。「我需要一個賢妻良母為我打理家務,免得我常常忘記餵モカ吃飯。」

耳朵抽動了一下,clear皺起眉,「忘記?」

又塞入兩口飯,蛇足大啖美味蛋包飯,語調有些模糊不清。「其實也還好,只是有時候我也會忘記幫モカ清理貓砂。」

「……忘記。」

Clear伸手將盛著蛋包飯的磁盤挪到自己跟前,他不滿陡生。「你身為主人居然不盡責。」

面對clear的指控,蛇足的湯匙騰空停駐在半空,哭笑不得。「clear,我才吃幾口而已。」看來,他必須好好跟clear討論一下,到底是モカ比較重要,或者他這主人比較重要——算了,答案昭然若揭。

「我要幫モカ懲罰你。」

「你成天到晚跟他膩在一起,已經懲罰到我了。」蛇足笑著說。

Clear一怔,又把蛋包飯推回去。「狡詐的傢伙……」他忍不住埋怨。「你告訴我,為甚麼突然想吃我做的蛋包飯?」

「心血來潮。」

「那下次沒有了。」

Clear這傢伙反譏的功力越來越高了。蛇足迅速扒完剩下的半盤蛋包飯,灌了半杯的可爾必思。酒足飯飽,他才靠著椅背腆著肚子回答:「我只是聽聞會長您的廚藝高超,卑下如我想一嘗美食罷了,感謝您願意施捨滿足一個無能的單身男子。」

「少來。」clear拄著下頜,「那我下次也煮給PUPI吃。」

「——哼嗯。」漫不精心地瞇起眼睛,蛇足輕哼了聲,濃厚的嗓音細細呼嚕。

「你這人真不坦承。」有話舊直說嘛。Clear起身,收拾杯盤狼藉。「蛇足さん最近怪怪的該不會就是因為蛋包飯吧?都一把年紀了,要成熟點。」

「我很誠實啊。」一手扯住clear收拾的動作,蛇足值勾勾地對上clear的眼眸。「我喜歡你唷,clear。」

「我知道、我知道。」不敢承認自己剛才確實心臟漏跳了幾拍,但是蛇足瞳孔裡隱藏的笑意實在太明顯,他難以忽視。「我也喜歡你唷。」敷衍地回應,clear收起杯盤往廚房走去,將杯盤放置在水槽中。

「clear。」

背後響起沙啞的低音。

「嗯?」

「我喜歡你。」

「哦。」

「clear。」

「嗯?」他打開水龍頭。

「我喜歡你。」

「我知道。」手指稍微顫抖,clear掩飾地深吸口氣。

「我喜歡你。」

沉默不回話,空間裡只剩下水龍頭的自來水沖刷水槽的聲響,嘩——嘩——嘩——

「clear。」蛇足站在clear身後,「我喜歡你。」他擁住clear的腰部,腦袋臥在clear的肩膀上,汲取幾個晚上以來相似的香味。「我喜歡你。」

「……嗯。」

蛇足輕輕地吸吮早已泛起淡淡緋紅的耳垂,待clear微微掙扎,然後捧過clear的臉,吻上那已顫慄的眼睫。

四字重複如咒語,吐息在眼眸,終於停駐在交疊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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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得好爛= =
等明天再修。

接下來應該要上飯後甜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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