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
哈——啾!
「唰」地俐落抽出一張衛生紙,在鼻頭上再一次用力擤過一次。眼前迷濛,連眼睫毛上都沾滿了淚水,看出去的視線,世界是朦朧得美麗的。吸了吸鼻子,眼睛仍是發癢得難受,尤其是眼頭部份,每每刺激著淚腺的發達,淚珠子還沒累積成圓渾的一顆就滾落下來。
「嗚……好想死……」翼趴在桌子上,生死不能。喔,鼻水又流下來了。認命地再抽過一張衛生紙拭去流洩下來的鼻水,順便楷去眼角的一顆淚水。「義經大人,小的有個要求,請拿出你珍藏的寶刀割掉我的鼻子。」
「不要鬧了。」瀧澤一掌撈起頗有溺死在鼻水中之勢的相方,好笑地看看他紅得驚人的眼眸。滿眶淚水,他究竟有沒有看清楚自己?「花粉症這麼難過?」
「不然我鼻子和你交換。」白了瀧澤一眼。明知故問者最不可原諒。「放開你的魔掌……哈——啾!」響個驚天動地的噴嚏,翼準確地抽出視野外面紙盒中的面紙。一盒面紙迅速消瘦,如今腹中早已窘迫。
他天生好命,沒花粉症的困擾。「我聽說了一個控制花粉症的妙方,你想不想知道?」瀧澤把腦袋湊上顯然已經神智不清的相方臉頰旁,狀似神秘兮兮地朝相方咬耳朵。
「什麼……?」擤擤鼻子,「恕小的耳鳴,你再說一次。」
「聽說捏住鼻子和嘴巴,可以停止噴嚏。」
翼頓住動作,狐疑地瞅著瀧澤,眼珠子轉啊轉,不知道飄去天花板哪個角落後,像是沉思已久後的豁然開朗,又彷彿是痛定決心,毅然決然伸出手指捏住鼻子,手掌摀住了嘴。「你的意思是這樣嗎?」懷疑不是美德,但是他實在疑惑這種舉動導致窒息的可能性有多高?
「不是。」瀧澤挪開他的手,捧著他的下頜接近他,「是這樣。」
然後,含住翼的唇瓣,深深地吻。
舌頭很快便竄進去口腔內,接吻早已稀鬆平常,彼此習慣在對方靠近時體認到接下來的動作,藉由肌膚相親去汲取濃密的呼吸。輕輕地舔或輕輕地咬,輕輕地吮或輕輕地含,偶爾用點力,但是不至於太疼,卻提醒對方吻你吻得更重。
鼻子,忙著呼吸就好了。
突然,翼猛地狠狠推開了瀧澤。
「翼……?」
翼瞠目瞪著瀧澤。
「哈——————————啾!」
平地,一聲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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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鼻涕>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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